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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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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救赎,那便自我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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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6#
发表于 23-1-3 23:15:4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风吹尘 发表于 23-1-3 22:26
2023年1月3日 晴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 便越来越容易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论坛故障的前一天,我正好觉得 ...

游戏记录多少天是什么意思?我不打游戏,但很好奇为何以虚拟的天为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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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7#
 楼主| 发表于 23-1-3 23:56:26 | 只看该作者
欣弃羁 发表于 23-1-3 23:15
游戏记录多少天是什么意思?我不打游戏,但很好奇为何以虚拟的天为单位。

回合制游戏,所有的英雄都行动过一次,就算是一天。
天数越少得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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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8#
发表于 23-1-4 12:42:58 | 只看该作者
风吹尘 发表于 22-12-17 03:01
2022年12月16日 晴
昨晚喝的酒有点多:三两52度白酒,一瓶啤酒,回来又喝了一瓶红酒。
结果不知道几点睡 ...

突然想起来了,赶紧上来叮嘱一句:喝酒不能过量,没有什么好处。
有人说酒可以活血,葡萄酒有保健作用。我更愿意相信专家的意见:任何一滴酒,对人体都是一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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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9#
 楼主| 发表于 23-1-4 21:34:43 | 只看该作者
勇者无敌爷 发表于 23-1-4 12:42
突然想起来了,赶紧上来叮嘱一句:喝酒不能过量,没有什么好处。
有人说酒可以活血,葡萄酒有保健作用。 ...

谢谢提醒。
我和载我到哈密的那个老弟看法一样,酒对生理有害,但对心理有好处。
不过还是要控制一下,微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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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0#
 楼主| 发表于 23-1-4 22:08: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风吹尘 于 23-1-4 22:52 编辑

2023年1月4日 晴
五点睡到十点。
两点半就躺下了,一时半会儿就是睡不着。
这些天生物钟一下子改不过来。
另外因为有地暖,躺在床铺上就像睡在东北大炕上一样暖和,还是炕头,不是炕梢。
又想了些事情。
反正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五点多才睡着。
十点是定的闹钟。
烧了水,灌了两个保温壶,后来半路上又倒掉一壶,冬天不怎么出汗基本上不用喝水;把窗台上的腊肠拿下来,总算没忘;乐扣里的一点点羊油留着,自热米饭盒子里的羊油扔到lj桶里,实在太重了,至少三四斤。
没办法,要想走得轻松一点,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长途骑行,哪怕减少一克负重都是幸福的。
泡了碗方便面当早饭。
十一点半出发。
走的是Z502道路。我知道G打头的是国道,S打头的是省道,X是县道,Y是乡道,但是Z打头的好像还没走过,查了下才知道原来是专用道路。



这个专用道路建设得还不错,和县道差不多,双向两车道的柏油路。
好多牛头。

还有腊肠,但是这个是牛肠灌的,比猪肠粗了一大圈。

话说这边管猪肉都不叫猪肉叫大肉,我猜想大概是照顾到w族同胞的感受。
路过一个新星市,街道挺宽敞整洁,房屋也很整齐有序,就是少了些烟火气。

过了这个市,道路变得更加宽敞,双向八车道,好像这边不远就是机场了。

然后又回到双向两车道。
用了一个多小时调了座垫高度,调了三四次,最后调高了两厘米左右。
果然骑起来好像是舒服多了。
我之前几次膝盖不适应该就有这方面的因素。
也不知道出发那时我是怎么调的。
我当时把原装座垫扔了,重新买了一个更舒服点的。
路边的沙枣树。
大概一两百米都是。密密麻麻的,把枝条都给压弯了。





果实很小,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但是也像大枣一样有枣核。
吃了几个,沙沙面面酸酸涩涩的,好像据说羊们很爱吃。
这是我见过不是最多也可以排在前三位的麻雀大会了。

这条墙上标语我到西部后至少见过上百次,说不定有两百次。

六点半左右到了骆驼圈子。
导航导到一个村子里,断壁残垣,土墙沙路,怎么和攻略上看到的不一样?
正好有人骑摩托路过,赶紧喊着问:师傅,附近有旅店吗?
说有,往左边走两三公里。
果然,大概是一个镇,还算有点繁华,但是我没有查到它的名字,去哪儿也一个劲儿地定位失败。
先找了一家,一百元,房间设施不错,但是在二楼。没有优惠。
又找了对面的一家,只要60元,而且在一楼,车子可以直接推进房间,就是设施等差了一个档次。



便宜就是硬道理。
出去吃饭。
先去超市买了瓶红酒,38元。
一家川菜馆点了两个菜,手撕茄子18元,干煸豆角22元,米饭2元,我又加了半碗,共计43元。

手撕茄子味道一般,但不是厨师的问题,是茄子不是那种纯紫色软软的,咬起来差了些口感;干煸豆角味道非常不错。
今天大概走了66公里。基本是平路偏缓下坡。
我定位到骆驼圈子村是63.4公里,后来又走了一些路。
膝盖没疼,就是上方大腿有些酸痛。
买了ab胶,把前车筐断的铁片又粘了一下。之前粘的断了,因为是在空载状况下粘得,一放包就受力过大断了。今天在放包的状况下粘了试试。
在哈密市二十天,只下了一场雪,恰恰是在我去参观博物馆的那天。
而且我出门时没下,进博物馆时没下,一出来就变了天地,白雪皑皑。





博物馆里拍的几张。以吃为主。



经过一条路,两边都是些加工玉石的小店,绝大部分已经关闭,好像是要拆迁了。
一些店边堆了不少废料。

我想那个连小姑之前还说想去戈壁滩上捡石头,到这里捡效率不要太高。
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广十五还在广东老家,路边捡了只小猫,想送养但是还没送掉。pyq里发了个海边骑车的视频,海天一色,专用的自行车道,看着很是心旷神怡。
哈密住的这家旅店很有意思,床头灯是红色的,电热水壶放上去是蓝色的,烧水时才变红色。
感觉挺适合拍b级pian或者铅黄电影的。

电热水壶设计很有趣,我之前以为盖子上的那个按钮是开关盖子的,结果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我以为手柄上方那个按钮是烧水的,结果是开盖子的;手柄下方的一个拨杆才是烧水用的。
那么盖子上那个按钮干嘛用的呢?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是关盖子用的。为什么关盖子还专门有个按钮呢?应该是怕按其他地方热烫到手。
然后只要水壶放在托盘上就会发蓝光,烧水时变红光,烧开后又变蓝光。



我每次睡觉前都要手动把它从下面托盘上拿掉。
我觉得这个设计都可以得红点奖了。
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电热水壶。
明天先去骆驼圈子高速服务区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只好爬一百三十多公里的上坡,外加很有可能的大风,而且中间没有服务区只有停车区。
白天骑车时突然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看的那部电影《最后的士达尔文》,之前一直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地方叫达尔文,为很么前面加个士字呢?原来应该这样读 :最后 的士 达尔文,的士就是出租车的意思,因为男主是开的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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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1#
 楼主| 发表于 23-1-6 00:47: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风吹尘 于 23-1-6 02:42 编辑

2023年1月5日 晴
两点半睡到十点。
房间居然也有地暖,但是温度不高,室内温度比哈密的那间至少低了十度。
哈密的大概有二十五度,这里可能只有十五度。
所以我用热水泡了脚后,烧水灌了热水袋,又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
睡得挺香,一夜无梦。
闹钟响时还困得不行,快十一点才起来。
没给房卡或者钥匙,也没交押金,昨天也问了今天直接走就行,不用和老板娘打招呼。
甚至sfz都没用登记。
也挺好的。
简简单单。
就像如果世界上都是正人君子的话,每把钥匙和锁都是多余的。
早饭吃了盘酸菜炒肉拌面20元。

十二点出发。

昨晚又扔了两根备用刹车钢丝线,两个备用钢抱箍,一张鼠标垫大小的牛皮和一盒针线包。要什么备用的,坏了再买也来得及,又不是在xz xj了。少一克是一克。
还是不知道这个小镇的名字,只知道是新星市下面的。
大概就叫这个名字吧。

骑了一公里多到达服务区。这里有个口子可以上。尽管旁边有好几个禁止跨越违者自负的标语。

这里往后只能走高速了,没有其他的路。
服务区里已经能够感受到逆风,大概二级到四级左右。戈壁滩上的风只会大不会小。
一辆大货车门上一个时代的残痕。

问了六七辆车,最后终于在加油站前面排队的一辆车的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问:到玉门吗?能不能搭个车?
话还没说完,司机点头说可以。
然后我才接下来继续说,我可以付费,一公里一块。
司机说不用。
不过我还是一上车就加了vx转了账,他应该是晚上到了张掖才收的。
小伙子人很好,24岁,在喀什开了家海鲜馆,这次买了年货回家过年。
他家在张掖。
之所以搭车到玉门而不是到瓜州,是因为我又查了下发现有骑行攻略说瓜州到玉门都是缓上坡,还有逆风。
我不想遭罪。
我只是个流浪汉,不是苦行僧。
路上。





车里像蔬菜大棚般暖和,我不由得犯困,后来听播放的摇滚乐像是在听摇篮曲。打了几个瞌睡。
司机小伙子抽了大概半包烟,应该也是为了提神。他说不开车的话平时也就一天一包。抽烟时就把车窗打开一条缝。
大概两点半左右上车出发,快七点到了玉门服务区。
下车告别,整理行囊。

寒风凛冽,手指冻得发僵。
冬天骑行真不是正常人干的事。难怪我一路上都没再见到任何其他骑行或者徒步或者摩旅或者推车直播的。
又骑了七八公里才下了高速到了市里找到旅店。
这里一般的都要一百二三,这家只要86元。
但是档次挺高,宽敞明亮,设施很新,感觉都有点像三星级了。



于是又多订了一晚。
至少对得起把车子和几个包扛到二楼房间的力气。
玉门也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城市之一。
之前在网上就看过不少新闻,说这里是鬼城等等,当然指的是老城区。
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空去看看。
出去吃饭。
私房脆骨48元,是猪排骨上的脆骨而不是鸡脆骨;炒青菜18元,米饭3元,共计69元。
脆骨味道不错,就是有点累牙帮子。

墙上的贴画。还少了一句:要么在旅店躺平。

超市里还买了一瓶红酒35元,一瓶青岛啤酒3元,一罐青岛啤酒5元,共计43元。
老板还很好奇地问,啤酒和红酒掺着喝吗?我说不是,单独喝。
它这里红乌苏要8元,我说不都是6元的么?老板说不同地方价格不一样。
然后告诉我说下面青岛啤酒只要3元。
我就拿了最后两瓶。
接着另外一个女顾客也想买,但是老板说没有了,我就让给她一瓶,换来一句谢谢大哥。
我说这有啥好谢的。
老板是个文化人,超市里摆了茶桌茶具,古色古香。墙上挂了他自己写的行书,我不大懂,但是看着龙飞凤舞的感觉很是不错。
ocd真难受,一个字眼一句话都会纠结上半天。
看到司机收了转账我就把他删了,还有上次带我到哈密的那位。
其实托克逊大哥大姐还有哈里斯和王老板我也准备过段时间删了,等过好年吧。
我更习惯用其他方式表示感谢,而不是成为朋友。
这样会更轻松。
和人交往让我疲倦,我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能让我欣赏或者喜欢的寥寥无几。
或者说我能看得上眼的屈指可数。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还是世界的问题。
哪怕我自己就是个烂人,但我对他人的标准还是挺高的。
也许叔本华说得对,世上大部分人是没必要去交流的。不是笨就是蠢要么就是庸俗。
继续打游戏吧,昨天那局打了一半。
游戏和酒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没有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至于骑行,那只是我现在还想做并且还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而人只要还活着,就总得找点事情来做。
今天搭车走了421公里,付了421元。自己骑车大概10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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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2#
 楼主| 发表于 23-1-6 03:01:52 | 只看该作者
“鬼城”玉门:“弃城”16年,每平米月租金低至2毛

由原玉门油田影剧院改造而成的铁人干部学院。(南方周末记者 柴会群/图)
(本文首发于2019年9月5日《南方周末》)

十六年前, 玉门启动市政搬迁以摆脱对石油的依赖,在中国所有资源型城市中,它是唯一以这种方式来进行“转型”的。

迁城之后,玉门曾“举全市之力”发展风电产业,然而限于种种制约,风电对该市经济总量的贡献仍十分有限,石油及相关产业目前仍是玉门经济的支柱产业。

2018年,玉门在老市区建成了铁人干部学院, “填补了西北地区干部红色教育培训的空白”。

一套70平方米的房子售价2000元,平均每平方米只有28元。甘肃玉门近来因一则“全国最低价”的卖房广告而爆红网络。

作为一座因石油而兴的县级城市,玉门是中国石油工业的摇篮。十六年前,玉门启动市政搬迁以摆脱对石油的依赖,在中国所有资源型城市中,它是唯一以这种方式来进行“转型”的。

“迁城”之后,原来的玉门老市区人口锐减,一度被外界形容为“死城”“鬼城”。

但这座城市实际上仍在运转,还生活着上万玉门人,有的仍在努力打拼,相信城市还能活过来……

房子曾按“栋“卖

市委、市政府搬迁后,玉门人对玉门市的称呼变得复杂起来。约定俗成的说法是,现在玉门市政府所在地通常被称为“玉门镇”或“新市区”,迁城之前的老玉门市则被称为“老市区”。

玉门老市区管委会是个“留守政府”,管委会文旅产业办主任王静媛介绍,目前玉门老市区常住人口大概有1.8万,其中油田职工8000人,当地居民1万人,这1万人当中,有小一半是老人。

“老市区”只有一条主街道、一所学校、一家公立医院,和一个已经不亮的红绿灯——老市区的著名地标之一。

红绿灯东侧是一条不到200米长的步行街,二十多年前,这里是兰州以西河西走廊上最热闹的商业街,每到春节,来自酒泉、嘉峪关等地的人便汇集于此,街上人山人海。

但现在,百度地图上已经找不到这条步行街,虽然它仍是老市区最为繁华的地方,汇集了这座城市几乎全部人气。

如果不是最近网传的房子“白菜价”,很多人已经把这个城市遗忘。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光辉历史——中国第一口油井诞生地、中国第一个石油工业基地、铁人王进喜的故乡……

这座城市也没有公交车,没有大型超市,连一家正式的房产中介也没有。在玉门老市区,房产交易要么通过熟人介绍进行,要么通过街上的小广告。

房子太不值钱了,加上嫌麻烦,十几年来,大多房产交易甚至都不用过户,买卖双方合同一签,卖主把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交给买家,交易就算完成了。房产证有可能还不是卖主本人的,因为在此之前已经倒过几手。

“3年前你过来,还可以买一栋楼。”位于红绿灯西南角的超市老板芦建明对南方周末记者说,“现在不行了。”

芦建明的印象中,那时在老市区,3000元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一个单元有10套房,一栋楼有三个单元,这样算起来,9万块钱就可以买一栋楼。

再回溯10年,老市区的房子更便宜,人们买房不是为了住,而是为了拆。

那时,随着玉门油田生活区和玉门市政搬迁,玉门人对老市区失去信心,能走的都走了,玉门成为一座“空城”。大量闲置的房屋难以看管,导致盗贼丛生,lj遍地,治安和卫生环境迅速恶化,有关单位为了节省管理成本,不惜将部分楼房贱卖、拆除,而购房者图的是房子拆除后的钢筋和砖块。

有些房子未获授权就被拆除。一赵姓市民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她家的房子在大白天被人拆了,她闻讯之后赶去阻止,发现只剩框架,没办法,只好跟对方要了一千块钱了事。

不过现在,两三千元钱在玉门老市区已买不到可以居住的房子。经过近几年的“暴涨”,玉门老市区一套面积60平方米、功能齐全的住房已能卖到三四万元,邻近学校的“学区房”,则能卖到六七万元。

老市区南面,仍有大量房屋闲置,这些房子因为不通水电,并无交易价值。南方周末记者从玉门市老市区管委会了解到,目前在玉门市老市区,还有182栋楼空置,共计9800余套。这意味着,空置的房屋仍然可以装得下一个同等规模的玉门老市区。

争议“迁城”

玉门的衰退始于1990年代的“吐哈油田会战”,仅1995年,为了开发新油田,一下就有上万人从玉门油田迁往新疆。

真正的致命一击,是始于2003年的市政搬迁以及差不多同期进行的玉门油田生活基地搬迁。

2013年,在玉门市政迁址十周年之际,时任玉门市委书记雒兴明曾在《酒泉日报》撰文,详述了当年迁城对玉门市所造成的影响:

“市政搬迁给很多家庭造成两地、三地分居,有些家庭辛辛苦苦攒钱刚刚购置的住房,一夜之间变得一钱不值……刚刚新修的办公楼和教学用房由于搬迁只能废弃,之后又得千方百计争取资金在新区新建。连续几年,玉门很多学习成绩出色的孩子,都不惜花高额的借读费选择去外地上学。孩子们走,骨干教师也走,医院医术好一点的医生和政法系统的人员也纷纷调走……”

既然如此,玉门迁城又是何苦?雒兴明却语焉不详。

在玉门迁城期间,曾长期设在老市区的玉门油田生活基地也搬走了,只不过没有和市政府一起往西搬到70公里外的玉门镇,而是往东搬到80公里外的酒泉市(当时是县级市)。

公开报道中,玉门市政府向上级请示时给出的迁城主要理由之一是:玉门油田生活基地整体搬迁。

时任玉门石油管理局局长刘世洲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给予反驳:是玉门市政府搬迁在前,玉门油田搬迁动议在后。

按坊间流传的说法,当年油、地两家“各奔东西”,与两家领导“不和”有关:玉门石油管理局最初想将生活基地迁至玉门市一个镇,但是玉门市却借机提出过高条件,管理局一怒之下迁往了酒泉,玉门市则“赌气”迁到了玉门镇。

当年的迁城一开始就充满争议。玉门市人大常委会原主任赵光亚15年前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曾公开表达对市政府迁址的反对意见,认为缺乏科学论证,一座城市不能说搬就搬。

雒兴明在上述文章中坦承,在搬迁一事上,当时内部阻力非常大,干部职工思想也不统一,有人认为搬迁是劳民伤财,是典型的个人主义。但当时的市领导坚信迁城是玉门城市发展的一个重大机遇,也是必然选择。

空空荡荡新老市区

迁城之后,玉门曾“举全市之力”发展风电产业,然而受制电网建设等因素,风电对该市经济总量的贡献十分有限,石油及相关产业目前仍是玉门经济的支柱产业。

相关数据显示,在玉门市酝酿迁城的1990年代末,玉门油田的产量降至谷底,但之后有所回升,即使在2009年玉门被列入“国家资源枯竭城市”之后,玉门油田也仍在持续产油。2019年,在玉门油田开发建设80周年之际,油田更是喊出了“建设百年油田”和“年产石油百万吨”的口号。

直到现在,仍然有两万多名工人在玉门老市区附近上班,由于他们安家在80公里外的酒泉,玉门石油管理局购买了四十多辆大巴车用于通勤。为了降低工人交通成本,工人上班期间晚上住在老市区,只在周末或休班时回到酒泉基地。

留在老市区的原住民,大都已搬离自己原来的老房子。玉门石油管理局和市政府分别搬迁之后,大量住房空置,为了节省水、电、暖供应成本,政府对部分楼房实施停水断电,并动员居民集中到老市区市中心北坪一带居住。那里的房租按“毛”算,根据楼层、面积的不同,每平方米的月租金分别是2毛、4毛、6毛和8毛。

生活在玉门老市区的,除了本土市民和石油工人,现在还有附近清泉乡的农民。清泉乡出产人参果,一位在步行街卖人参果的女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她和丈夫在步行街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每月房租50元。农忙时他们回老家种地,闲时就在老市区打份工。

据王静媛介绍,清泉乡有一个村的农民几乎全都搬到了老市区,为了村民办事方便,村委会干脆也搬到了市区。

对于生活在老市区的市民而言,看病难是个大问题。

当年随着市政府搬迁,玉门市几家医院也纷纷“下山”,玉门市第一人民医院老市区分院成为惟一留守的公立医院。

虽冠名“分院”,但在当地人看来,医院的服务水平尚比不上乡镇卫生院——它不接收住院病人,只看门诊,医生都住在新市区玉门镇,按月轮班到老市区出诊。医院惟一一辆救护车,变成了转运重病人的专用车,要么将病人转到80公里外的酒泉市,要么转到70公里外的新市区。

曾在玉门中医院当医生的李选成,看中老市区医疗资源短缺的“机会”,开了一个诊所,每年毛收入有两百多万元,可以“轻轻松松”挣几十万。

芦建明曾因感冒去李选成的诊所输过液,他发现病人比超市的顾客还多,病床不够用,沙发都被坐满了。

“他们(指病人)没办法,我们也没办法,”李选成说,“我们很矛盾,收的病人比医院的住院病人还重,不看又不行,我们16个氧气瓶,冬天平均每天开10个,用的全部都是老人。”

新市区玉门镇的目标是要建成一座“戈壁明珠城市”,这里的基础设施虽然更加完善,但平时和老市区一样也显得空空荡荡。

有当地居民称,包括很多干部在内,有钱人其实大都在酒泉买房置业。

实际上,老市区与酒泉市的经济往来要比与玉门镇更为密切。

为增加新市区人口,提升城市人气,玉门曾出台政策,规定老市区居民只要掏五六万元,就能在玉门镇获得一套廉租房。不过,对于已在老市区待惯了的一些市民而言,此政策并没有太大吸引力。在他们的眼里,新市区位于“风口”上,风太大,搬过去受不了,而老市区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很适合居住。

重新利用发展红色旅游

“老弱病残”被当地人用以概括玉门老市区的留守者,45岁的芦建明属于最后一种。他父亲曾是玉门最有名的厨师,给到玉门视察的“朱老总”(朱德)做过饭。十多年前,芦建明遭遇车祸,此后不能正常行走,他或将永远留在老市区。

在芦建明看来,随着政府招商引资力度的加大和旅游业的发展,老市区这几年正在好起来,房价明年应该还会接着涨。“四车道一修好,下面厂子建起来,肯定来人。”

芦建明所说的“四车道”,是玉门市正在修建的一条“红色旅游”线。

因为拥有铁人王进喜、老君届油井(中国第一口油井)等旅游资源,当地政府试图将玉门老市区打造成“特色石油小镇”,为此将老市区通往外界的惟一一条道路由两车道扩建为四车道。老市区被废弃多年的建筑,也因此有了重新利用的价值。

2018年,在时任玉门市委书记陈炎人力推下,玉门在老市区建成了铁人干部学院,使其成为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基地和爱国主义教育的主阵地,“填补了西北地区干部红色教育培训的空白”。

铁人干部学院所使用的房子,就是空置多年的玉门油田管理局影剧院。经协调,管理局无偿将这栋保存完好的苏式建筑给玉门市使用。此外,影剧院附近废弃多年的3栋油田职工住宅楼也被装修一新,作为学员的宿舍楼。

一些具有时代特色的建筑则被作为“文物”加以保护,如上世纪50年代建的苏联专家楼。玉门市老市区管委会一名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去专家楼扫墙皮时,发现浴缸里的树叶都溢出来了。

保持了“原汁原味”,有些空置房屋显得更有价值。老市区那些建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房子,正是由于保持了时代特色,被若干影视剧组看中,因为这样就不必造假景。

第一次有剧组到老市区是在四年前,王静媛记得,所拍电影是由王学兵、马伊琍主演的《未择之路》。2019年管委会已接待了4个剧组,其中有部片子也是王学兵主演。

有了剧组光顾,当群众演员成了少部分市民的收入来源之一。“一天120,我干了6天,给了720块钱。”老市区一残疾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参加了电视剧《共和国血脉》的拍摄,该剧讲述的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石油人建功立业的故事,已经在央视播出。

接待过多个剧组后,王静媛对于拍电影的流程已相当熟悉,她曾多次帮剧组安排群众演员,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本人并没有参演。“明星也是普通人,”她拿出跟王学兵的一张合影,“他非常低调。”

2017年,玉门市政协曾经就老市区的闲置资产进行调研,并建议玉门市委、市政府”提高认识,转变观念”,“充分认识盘活利用闲置资产对推动全市经济发展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芦建明的超市今年刚开,启动资金是借来的。超市虽然所处地段不错,但目前还不赚钱,好在房租不高。他相信,未来他一定能够“翻身”。

南方周末记者 柴会群 南方周末实习生 胡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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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3#
 楼主| 发表于 23-1-6 03:05:30 | 只看该作者
《未择之路》我看过的,养鸵鸟的男主,不知道那些片段是在老市区拍的。
新老市区相距这里说70公里,我查了下还有的说90公里,反正挺远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公交车,骑自行车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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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4#
 楼主| 发表于 23-1-6 21:32: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风吹尘 于 23-1-11 17:09 编辑

2023年1月6日 晴
三点睡到十二点。没定闹钟。
不定闹钟睡到自然醒是件幸福的事。
泡了杯奶粉咖啡当午饭。
这样我就省了早饭十元加午饭二十元共计三十元的费用。
不是特意省的,主要还是懒得出去。
一天都在房间里,打游戏。
今天又创了个记录,英雄无敌3的归隐田园只用了49天。
比之前最短的还少了一天。

红色壁垒,蓝色壁垒,紫色地狱。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红蓝都是壁垒,紫色肯定是地狱无疑。
应该是因为地狱有城堡大门聚兵方便可以和红蓝同阵营相对抗的原因。
但是没有太多的激动。可能是因为不是一气呵成打完的,而是用了两天。
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太多能够让自己激动的事情了。
烟灰缸很大,是一般的四倍大小。

突然想起来阿杵发的图片,好像也是蓝色的烟蒂,只不过她的是细烟而且我少了一些胶囊而已。
热水壶也挺好看,是我喜欢的简欧风格。

这里待着很舒服,所以我又续了一天。
因为我计划明天一大早到汽车站坐车去老城区看看。
正好汽车站也不远,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房间的墙画,挺有意境的。

不是千万孤独也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意境。
晚上八点,出去吃饭。
先去昨天那家小超市里买了瓶白酒。
老板写的字。

绵竹大曲,我记的在上海不到十元一瓶的,这里是十五元。
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我比较矛盾,有时候挥金如土,有时候锱铢必较。
看情况而定。
去了昨天就看到的那家东北饺子和酱骨棒店。
半斤羊肉萝卜饺子20元,一根酱骨棒10元。我先要了两根,后来又加了一根,因为太好吃了。
共计50元。



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个标牌。

感觉有点讽刺,往左边移半米应该效果更好。
某国不就是这样么?人行道以及非机动车道上装了好多或者柱子或者圆石球,晚上骑车走路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去。
说的比唱的好听。
做啥啥不行。
尿罐子镶金边------嘴好。
每年把宣传标牌那些费用省下来,不知道可以资助多少贫困山区的儿童。
而且每隔几年还要大换一次。
lmsc。
上上次是三个,上次是八个,这次是二十四个,下次是不是就是八乘以二十四是192个了?
我爱我的小区,但后来发现小区和物业是两码事。
看到泰德pyq里发的这篇文章,感觉齐奥朗就是位伪装成诗人的哲学家。
有些问题,一旦思及,要么让你离尘避世,要么让你命在旦夕。之后,你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从此,你以前那些“严肃”的追求——你对多姿多彩的生活形式的精神探索,你对缥缈难寻之事的无限渴求,你因为经验主义存在种种局限而高涨的挫折感——都会变成一种过度发达的感受力的直白体现,缺少了那种深入危险秘境的人才有的深沉的严肃。
我所说的并非所谓严肃人士的气定神闲、故作持重,而是将你生命的每一瞬都置于永恒层面的那种疯狂的紧绷。这份深沉的严肃,不能靠面对徒具形式的难题来获得,不论那些题目有多难,因为它们完全是由我们的智力所产生,而不是由我们的存在这一全然有机的结构所产生。只有有机的、存在主义的思想家才有这份深沉的严肃,因为对他来说,真理是活生生的,产生于内心的痛苦和器官的功能紊乱,而不是无用的沉思。
从为了获得思考乐趣而思考的抽象人的阴影中,浮现出了有机人,他因为器官失调而思考,他超越了科学和艺术。我喜欢留有血肉气息的思想,我偏爱从性紧张或神经压抑中产生的观点,胜过空洞的抽象千倍。难道人们还没认清,肤浅的智力游戏的时代已经结束,痛苦远比三段论来得重要,绝望的哭号要比最微妙的思想更发人深省,泪水总比笑容拥有更深的根源?我们为何不愿承认活生生的真理——这种真理从我们体内产生,揭示出只属于我们的现实——所独有的价值?
我们为何不愿接受,人可以就死亡这一现存的最危险的问题,进行生气勃勃的深思?死亡并非在本体论层面有别于生命的外物,因为没有独立于生命的死亡。步入死亡并不像普通人,尤其是基督徒认为的那样,意味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进人性质有别于生命的领域。相反,它意味着在生命的进程中发现死亡的通路,在生命的重要标志中发现死亡这一内在的深渊。对jd教和相信不朽的其他玄妙信仰来说,进入死亡是一场胜利,是打开与生命有玄妙区别的其他领域的大门。
与这种幻想相反,在我看来,真正的痛苦感受在于领悟到,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但这种痛苦的体验为何如此少有?会不会是我的假设完全错误,只有接受死亡的超验性,才能勾勒出死亡的形而上学?
健康、正常、平庸的人,既体会不到痛苦,也体会不到死亡。他们活得就好像生命有其确定无疑的特质。将生命视为全然独立于死亡,将死亡视为超乎生命的现实,这对正常人维持肤浅的心灵平衡不可或缺。所以他们才会认为,死亡源自外部,而非生命自身内在的劫数。普通人最大的错觉之一,就是忘记了生命是死亡的囚徒。只有当人肤浅的心灵平衡开始动摇,痛苦的挣扎将天真的自主取而代之时,形而上的启示才会开始。
在普通人中,对死亡的预感实属罕见,甚至可以说,它并不存在。只有在生命连根基都被动摇的时候,对死亡的预感才会出现,这一事实确定无疑地证明,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对此细加体察,我们就能看出,生命自成整体的信念是多么虚妄,对恶魔崇拜这一玄虚实体的信念又是多么有根有据。
如果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为什么对死亡的觉知会让人无法生活?普通人不会被这种觉知所困扰,因为进入死亡的过程,伴随着生命活力的削弱。对这样的人来说,只有最后一刻的痛苦,而没有关乎生命根本的长久痛苦。从严肃的角度来看,生命中的每一步都在迈入死亡。记忆只是虚无的标识。
被剥夺了形而上学理解力的普通人,并没有这份逐渐趋向死亡的意识,尽管他和任何人都逃不过这种无可抗拒的命运。但是当意识变得不受生命约束时,死亡的启示就变得如此强烈,以至它的存在摧毁了所有的天真。所有欣喜的热情和所有与生俱来的快感。拥有这份死亡意识,是堕落和罪大恶极的事。生命天真的诗意,它的诱惑和魅力,变得空洞乏味起来。同样变得空洞的,还有人们的终极计划和神学幻想。
眼看着死亡如何在这世间蔓延,如何杀死树木,如何刺穿梦境,如何使花朵或文明枯萎凋零,如何像灾害般侵蚀个体和文化,意味着超脱于泪水和悔恨之上,超脱于制度和习俗之上。任何不曾体验过死亡的可怕痛苦——像血流般升腾和扩散,像被蛇箍住窒息一般,诱发恐怖的幻觉——的人,都不会知晓生命恶魔般的特质,还有那种会引起巨大转变的、内心翻腾不已的滋味。只有领略过这股黑色的醉意,才能理解人为什么希望这个世界立刻终结。
这不是狂喜的明亮的醉意,在那股醉意中,天堂的幻影以其辉煌征服了你,让你升华到一种无形无质的纯洁之中。而这是一股疯狂、危险、毁灭性、折磨人的黑色醉意,在这股醉意中,死亡带着噩梦中蛇眼的可怕魅惑出现。体验到这样的感觉和画面,意味着如此贴近现实的本质,以至生命和死亡都洒下了它们的幻影,在你心中实现了它们最富于戏剧性的形式。
一种愈发强烈的痛苦,将生与死融入可怕的旋涡:一种兽性的恶魔主义,从快感中借取泪水。生命作为死亡之路上的长久痛苦,不过是生命的恶魔辩证法的一种体现,在这种辩证法中,形式的产生只是为了遭受毁灭。
生命的非理性体现在这种形式和内容的肆意铺陈中,体现在这种以新代旧的狂热冲动中,然而这种替代并没有质的提高。能舍身投入这种变化,能汲取每个瞬间提供的全部可能性,忽略掉那种令人痛苦、不无问题的评估——它在每个瞬间都能发现难以克服的相对性——能做到这些的人有福了。天真是通往救赎的唯一道路。但对那些感受到、体悟到生命是长久痛苦的人来说,救赎的问题简单明了。他们的道路上没有救赎。
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这一启示,通常发生在患病或长期抑郁的状态下。当然,也有别的方式,但它们是偶然和个别的,不像患病或抑郁那样富有带来启示的潜力。
如果说,疾病在这个世界上负有一项哲学使命,那它只能是证明生命的永恒感是多么虚幻,它的终局幻觉是多么脆弱。在疾病中,死亡总是已经寓于生命之中。真正的病痛将我们与形而上的现实联系起来,而健康的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年轻人把死亡说成是处于生命之外。但是某种疾病向他们全力袭来时,青春的所有幻想和诱惑就会消失殆尽。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的痛苦是疾病引发的痛苦。其他的痛苦全都带有致命的书生气。只有那些真正受苦的人,才能拥有真正的意义和无限的严肃。其他人是为和谐、爱、舞蹈和优雅而生。有许多人愿意欣然放弃通过绝望、痛苦和死亡获得的形而上的启示,以换取纯真的爱,或舞蹈时自然流露的性感。也有许多人宁愿放弃通过痛苦获得的荣耀,以换取不为人知的幸福生活。
所有的生病都是英勇行为,但它的英勇在于抵抗,而非征服。患病的英雄主义捍卫着生命失去的阵地。这些损失不仅对病人来说是无可挽回的,对那些经常抑郁发作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这就解释了为何当前的心理分析没能为某些抑郁症类型中常见的死亡恐惧提出充分的理由。抑郁状态的结构才是他们达成基本理解的关键。
在这些状态中,与世界的稳步分离痛苦地递增,让人更接近他的内在现实,让人在自己的主体性中发现死亡。不断增长的内在性朝着主体性的本质中心前进,克服了通常掩盖它的所有社会形式。一旦越过这个中心,渐进的内在性就会发现生死交织的地带,在那里,人还没有脱离存在的初始源泉,生命那魔鬼般的节奏以完全非理性的方式运行着。在抑郁症的情况下,意识到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会营造出一种永远无法抚慰的长久不满和不安的气氛。
死亡在生命中的存在,将一种虚无的元素引入到人的存在之中。人无法想象没有虚无的死亡,也无法想象没有消极要素的生命。对死亡的恐惧,只不过是对死亡把我们抛入虚无的恐惧,这证明了死亡以虚无为前提。死亡在生命中无处不在,这是虚无最终战胜生命的标志,从而表明死亡的存在除了逐步打开通向虚无的道路之外,再没有别的意义。
尽管对永恒的信仰作为历史性的人所特有的慰藉,有其存在的必要,但生命这一悲剧和人——尤其是人——的灾难性结局,会证明这种天真信念的虚幻。
事实上,唯一的恐惧便是对死亡的恐惧。不同类型的恐惧只是同一基本心理现实在不同方面的表现。那些试图通过矫揉造作的推理来消除死亡恐惧的人,完全是错的,因为通过抽象的构造来消除有机的恐惧,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凡是认真考虑死亡问题的人必定会恐惧。就连那些相信永恒的人也是一样,因为他们害怕死亡。在他们的信仰中,存在着一种痛苦的努力,用于拯救——哪怕没有绝对的确信——他们生活其间并做出了贡献的价值世界;一种努力,用于战胜内在于短暂现世的虚无,在永恒中实现普世性。在没有宗教信仰的情况下遇到死亡,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在面对死亡不可逆转的湮灭时,普世的分类和形式都是虚幻和无足轻重的。形式和分类永远也无法掌握生与死的隐秘意义。理想主义或理性主义能抵消死亡吗?根本不能。但其他哲学和学说对死亡几乎只字不提。唯一有效的态度就是绝对的沉默或绝望的呼号。
有些人坚持认为,对死亡的恐惧没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因为只要还有一个“我”,就没有死亡,而一旦死亡,就不再有“我”了。这些人忘记了渐进式的痛苦这一十分奇怪的现象。这种人为地将“我”与死亡区分开来的做法,对一个对死亡怀有强烈预感的人来说,能有什么安慰效果?逻辑上的争论或微妙的思考,对一个深深沉浸于无可挽回之感的人来说,能有什么意义?所有试图将存在问题带入逻辑层面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哲学家们太骄傲了,不敢承认他们对死亡的恐惧,也太傲慢了,不敢承认疾病的精神丰饶性。他们对死亡的反思表现出一种虚伪的平静;事实上,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害怕得发抖。人们不应忘记,哲学是掩盖内心煎熬的艺术。
对不可逆转和不可挽回之事的感觉,总是伴随着对痛苦的认识,可以达到一种混合着恐惧的、痛苦的感受,但是对死亡,没有爱或同情之类的事。死亡的艺术是学不来的。
因为既没有技法,也没有规则。痛苦的不可挽回性,是由每个人通过无止境的强烈痛苦来独自体验的。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有着缓慢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只有一种痛苦,就是眼看就要堕入绝对虚无之前的那种痛苦。只有在这样的痛苦时刻,才会在意识中带来关于存在的重要启示。所以他们期待着从结局中得到一切,而不是试图把握缓慢而富有启迪的痛苦有何意义。结局只会揭示很少的东西,他们会像生前一样无知地死去。
由于痛苦在时间中展开,因此暂时性不仅是创造的条件,也是死亡的条件,也是死去这一戏剧性现象的条件。时间的恶魔特性——在时间当中,生命和死亡,创造和毁灭,都在向一个超验的层面发展演化,而不曾交汇——就这样显现出来。对无可挽回之事——看似是与我们内心深处的倾向背道而驰的、不可避免的必然一面的感受,之所以可以设想,只是因为时间有着恶魔的特性。确信自己无法逃脱无可更改的命运,时间只会展开毁灭这一戏剧进程,这是对无可挽回的痛苦的表达。那么,虚无岂不就是救赎?但在虚无之中,怎么可能会有救赎?如果通过存在,几乎不可能得救,那么通过完全不存在,又怎么可能得救呢?
既然存在和虚无中都没有救赎,那就让这个世界连同它的永恒法则化为齑粉吧!

存了关于强迫症的纪录片《无法停止》,有空时再看。
关于ocd的纪录片还有部《强迫症:心魔》也很不错,以及《你看不见的我》。
电影和短片就更多了:《火柴人》、《飞行家》、《此屋是我造》、《强迫男的一天》、《强迫症联欢会》、《强迫症患者的血腥臆想》(短片)、《《适得其所》(短片)、《总有一个理由让你留下》(短片)、《尽善尽美》、《计划男》、《纯粹》(电视剧)等等。
大部分都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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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5#
发表于 23-1-7 13:25:1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终于可以登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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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6#
发表于 23-1-7 14:03:1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风吹尘 发表于 23-1-6 03:01
“鬼城”玉门:“弃城”16年,每平米月租金低至2毛

由原玉门油田影剧院改造而成的铁人干部学院。(南方 ...

看了半天 玉门市的搬迁竟是领导个人意气用事 废了一座城 令人唏嘘 而领导个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权力就决定了一个城市的命运 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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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7#
发表于 23-1-7 14:09:5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一元一公里的路费算贵吗?
感觉大哥还是挺大气的 该花钱的时候舍得花钱
转账就删人 感觉与人相处的方式算是挺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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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8#
发表于 23-1-7 15:30:3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1公里一元挺贵了,可以叫哈罗顺风车,应该便宜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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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9#
 楼主| 发表于 23-1-7 20:34: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风吹尘 于 23-1-7 21:32 编辑

2023年1月7日 晴
三点就躺下了,五点半多才睡着。
十一点半闹钟响了起来。
走到一公里远的汽车站,刷sfz进站后买票同样需要出示sfz,还好我昨天我记得带了,不然就白跑一趟。
运气不错,十二点买票,十二点零五分就有一班车。
票价不贵,15.5元。
可以坐十五六个人的那种中巴。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景色。平坦广袤的荒漠被一块块的残雪和一团团的野草点缀着,远处是同样荒芜的山。不时可以看到一个个圆锥体状的坟墓。

人坐满了,一位女士坐在过道里的小板凳上,一个小姑娘坐在发动机罩壳上。
我拍照的时候已经有人下车了,女士就换到了座位上。

小姑娘穿着崭新的白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泡泡糖,应该是送她上车的男朋友给买的。
一位年轻的妈妈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想给她戴上口罩却被坚决拒绝,于是就算了。
到了一个村庄站,路边站着一位老妇人,应该是小女孩的奶奶或者姥姥。妈妈把小女孩递给她,挥手白白后继续坐车。
我看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有点不舍的同时又感到放松,把原来扎的马尾也披散了下来,刷了会手机。
车上大家都戴着口罩,也没有什么人说话。
一点三十五分到达,看了下距离是75公里。
老市区更像个镇,只有一条主要的大街,南面一段叫解放路,北面一段叫建设路,先解放再建设,很符合逻辑。
走到最南端的油城公园。公园很小,几分钟便可以转完一圈。

里面有个铁人的雕像以及某位长者的题词。

公园门口向北看。这条街像直线般笔直,北低南高,大概有十度左右的坡度。
比我想象中的鬼城要热闹一些,街边停了不少汽车。街上算不上车水马龙,但也是往来不绝。

大部分沿街商铺都关门,特别是餐饮店,小便利店和旅店还好一些。
确实没看到一家房产中介,但是有这样的信息栏。

走到著名的红绿灯处。这里的红绿灯不只是交通设施,而更是一个地标。



因为只有这么一个红绿灯,还是坏的。
旁边一条和大街垂直的小巷,卖着各种水果干果黄纸等物。

还有几家小吃铺。
正好饿了,要了份大碗羊杂碎。
又去旁边小卖店里买了瓶红乌苏,8元。

还是贵了两块。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不在xj,而是在甘肃了。所以价格会高一点。
羊杂味道很好。
旁边三个小伙子点了两份羊拨拉,60元的。

他们先吃好走了,还剩一点,我尝了尝味道也很不错。
吃完付账,我问了老板是26元吧?
老板说是25元。
我说这不写着大碗羊杂碎25元,饼1元么?

老板说饼是送的。
是位实在厚道人。祝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沿着小巷再往里走几步就是一个菜市场,应该也是唯一的一个。

里面东西还不少。
往回走。人行道上没什么人,只有残雪在阳光照耀下亮着金砂般的反光。

这个路口叫解放门。

听到狗叫声,很流行的黑白配。《暴力之夜》是这样,《最后的士达尔文》也是这样。
非得给白人男主安排个黑人女性,我并不是对肤色或人种有什么偏见,只是看着确实有点不和谐,好吧,为了zzzq。

狗的内心os:这个无良的幸灾乐祸的人类摄影师。
石油工人电影院。一些老人在晒太阳。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红黄色,不超过六层的多层,没看到小高层。

一家酒店,旁边还有同样废弃的歌舞厅,当年也应该是人声鼎沸夜夜笙歌。

这个路口就要向西转弯了。汽车站也是名存实亡,门口玻璃上贴了张告示说这里不是候车站。
还是铁人的雕塑。

我就站在路口等。从三点半等到五点半没有等到车。
还有一位男士和两位女士后来也在等车。
到了五点半后,那位男士好像给他认识的司机打了电话,然后说今天没车了。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七座小汽车开过来停下。他们和司机讲了价格就叫我一起上了车。

每人40元车费。
司机是位起码六七十岁的老师傅。
车开的还是挺稳的,速度也不慢。
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新市区。
把我们在一个地方放下来,我还想着接下来怎么走,那位男士问我到哪儿,然后说正好他家就在那边,带我过去。
新市区的灯光工程搞得很不错,夜景非常漂亮,火树银花流光溢彩。

走了一两公里,打了辆出租车,又走了两三公里就到了。
我先下车,付了五元的车费。
出租车也没打表,之前那位男士就说花五块打个车,果然就是五块。
他家在新市区,在老市区上班,一周休息四天。他说看来实在不行还是要买辆车了,不然回家太不方便。
先去昨晚那家饺子大骨棒店,快坐满了,三四桌都在等菜。就出来去了旁边一家拉面馆。
酸菜牛肉面只要9元,一个茶叶蛋1元,共计10元。

是我吃过的最好吃也是最便宜的一次。
如果把酸菜去掉,牛肉面只要8元。
今天其实也等于探了下路。因为我没查到老市区在哪里所以就坐车去。
原来先是往东大概45公里,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走左边就是去嘉峪关方向,走右边就是去老市区。
再走30公里左右就到了。
不过如果不坐车去的话,我估计我也不会骑个来回60公里专门去玉门老城。
那样就留了个遗憾,玉门老城是我想去的几个地方之一。
以前混隐居吧的时候,玉门和后来的鹤岗都是隐居客很感兴趣的地方。
房价便宜。
今天那位男士说新盖的楼盘也就两千左右一平。旧房子还要便宜。
其实这里住着也不错,反正在哪里都是虚度浮生。
国家还是家国,不是先有国再有家,而是先有家再有国啊。
家多了,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国。家国天下。
人就像蒲公英的种子,落在哪里都是可以生活的。
很多人都搞反了。
同样先有个人才有集体。个人的权益应该是放在集体前面的。这才叫做以人为本。
所以中国和美国作家写小说有一点不大一样,中国作家喜欢从大往小写,而美国作家习惯先写很小的地方很小的场景,慢慢再往大写。
地址也是如此。
大概这就叫文化差异吧。
And this may be the root difference between left and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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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0#
 楼主| 发表于 23-1-7 20:57:09 | 只看该作者
冰冻罐头 发表于 23-1-7 14:03
看了半天 玉门市的搬迁竟是领导个人意气用事 废了一座城 令人唏嘘 而领导个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权力就决定了 ...

今天那位男士和我走路的时候,就关于这个发了一大通的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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